首先,大学要变得更庄严,须坚持在传承人类知识与文明上发挥更大作用。大学一度是思想的圣殿、科学的圣殿、情怀的圣殿,“象牙塔”是对这种神圣与敬畏的集中诠释。但,随着高等教育的日渐普及,信息革命的汹涌来袭,获取知识的渠道更加多元,一时间“礼崩乐坏”,教育的“载道”功能、大学的崇高更被不断稀释和消解,“教育消费论”颇受欢迎,大学变得更加亲和入世,与时代同频共振愈发强烈,社会、媒体、市民对高校的评价由仰视变为了平视、甚至审视。这其实不是在加固而是在动摇大学的根本。李志民说,“大学作为文明社会中的重要组织机构,保持了较高的社会地位,而且经久不衰。大学不仅传承了知识文明,也曾经改变了它所处的时代。”大学之所以成为大学,不仅在于他是新技术的策源地,新产品的孵化所,更在于它是文化和思想的诞生地,是大师和人才的诞生地。我想,厘清了“学术共同体”“科学共同体”的本质属性,大学才能回归正途,大学的面目才能为我们熟悉,才能在推进人类文明上有更大的贡献。
第二,大学要变得更加思辨,学人须坚持率先垂范推进改革,引人思考,引领思潮。钱旭红表示,中华文明史,可以说是一部思维的进化史;李志民也表示,“由于大学的荣誉地位和使命崇高,大学的任何重大变革都会引来保守势力的强烈反对。”但,大学的可贵和必要性恰恰在于这种距离与“清高”,这种对自由之思想、独立之人格的高扬,对器物主义、实用主义的疏离或摒弃。如果连大学都是某种单一垄断的思维大行其道,非此即彼、非敌即友的排他情绪盛行,浮泛浮躁浮夸思潮盛行,学人以目的与功利为言行的基本遵循,或者说连大学的师生都不想思考、不会思考、不敢思考、不能批评,无法尽情碰撞思想的火花,尽情享受思维的乐趣,不断产出思辨的成果,坚持履行监督社会、针砭时弊的职责,大学还如何称之为大学?大学的教授还如何称之为知识分子?大学的良知与贡献如何体现?大学又该如何实现对社会文化、思想的引领? 在大学,既需要行动家、实干家,更要有思想家甚至是空想者,以他们独特的视角、思考与行动,对社会起到督查、调节、修正、镜鉴的作用。
第三,大学课堂要变得有更多面貌,大学教师要给学生更多选项和可能。面对日益发展的信息技术、“数字海啸”,大学课堂须坚持育人为本,学术至上,同时更要敞开胸怀,与时俱进。在教育信息化成为国家战略,教育信息化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教育现代化的现实语境下,大学的课堂是否要顺应信息化的这股潮流,呈现出“无限可能”?李志民在报告中提出,在未来智慧互联时代,彼时的大学课堂,将是一个“学习的会所”,教室在云端,学校也在云端。随着慕课的来袭,众多优秀教育教学资源可在网络上随时调取,学生的学习真正实现了随心所欲,那么,大学老师在三尺讲台上还能一如往常,课堂神圣的理念还需一如既往的坚持,但教师中心论、我讲你听的传统理念、授课模式等均须调整,于是,小班授课、讨论课、慕课等应运而生,教学的工具和模式、学习的方式方法、评教的体系和渠道都将随之发生变革。大学的根本功能是否也将有所改变?没有人能够准确预知,但课堂确实有了根本变化,变多了,变快了,变活了,变短了,“好课”更多更“萌”了。
钱旭红说,思维就是力量,要打破单一垄断的思维。李志民指出,“由于人们的思维习惯和行为方式,每一次重大的技术发明,总会使人们高估技术对近一两年的影响,同时,又总会低估对今后十几年的影响。”对此,我想说,大学就是力量。目前我们的任务,就是通过我们的改变,让课堂不再是单一的满堂灌、一言堂,更加多样多元多维,在互为师生的时代,通过“教学相长”“如琢如磨”,去努力实现每一个大学生的全面成长成才,让他们的未来拥有更多的、无限的可能。
(文:信息学院通讯员慕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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